2022-07-22 15:43 瀏覽量:20721 來源:中國食品網
中國文化璀璨星河,孔子、老子、莊子等哲學大家閃耀著矚目光芒。仁與義、道法自然、逍遙世外……穿越時光,照耀時代,影響未來。中國哲學親自然、講感性、重思辨,與一同生長的“酒文明”共同出彩表達。
在中國酒中可以品出生活的辯證思維與歷史的真味,也會得到永恒的哲學啟示。一款酒融合中國哲學思想精髓會呈現怎樣的精彩,將為我們帶來怎樣的味覺體驗和展現博大深遠的精神世界?
百家爭鳴下的哲學思潮
在浩瀚中國史上,值得銘記的高光時刻,思想和文化發展盛況空前,當屬春秋戰國。道家、墨家、儒家、法家、兵家……諸子百家爭鳴,可謂群星閃爍,對后世人們的思想及民族圖騰有著極其深遠的重大影響。
各大思想流派著書講學、互相論戰,以致學術繁榮。其中儒家代表孔子,道家代表老子、莊子,更是描繪了春秋戰國學術思想的璀璨畫卷。他們的思想或相互滲透,或相互獨立。
家喻戶曉的圣人孔子,是“萬世師表”,也是“世界十大文化名人”之首。創立儒家學派,首創私人講學,倡導“仁義禮智信”,以“仁”和“禮”為思想核心,主張“為政以德”,即認為重教化、輕刑罰是國家安定、人民富裕幸福的必由之路,對統治者和被統治者都應該進行教育,使全國上下都成為道德高尚的人。
同時,“老莊”(老子、莊子的尊稱)之學也是流芳百世的經典。作為道家學派創始人、道教始祖,老子的思想核心是“無為”和“道”,主張無為而治、不言之教,講究物極必反、性命雙修、虛心實腹、不與人爭的理論。
老子曰: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”。他認為,道作為天地萬物存在的本原,締造成就了天地萬物,并非有意而為,而是無意為之,人要順其自然,這才是真正遵循了道的本性。
作為老子理論的繼承者和發展者,莊子的思想核心是“天地與我并生,萬物與我為一”,否定一切事物的本質區別,幻想一種安時處順,逍遙自得的生活狀態,尋求在矛盾中獲得內心的寧謐。所以他齊死生、得喪、小大、多少、貴賤、是非,乘道德而浮游,泯然無累。
有研究學者認為,莊子雖是老子思想的傳承者,但思想不同于諸子,甚至不同于老子,他有自己獨到的社會觀、人生觀。莊子崇尚自由,洞悉易理,他的“逍遙法外”之說塑造了一種“寵辱不驚,閑看庭前花開花落;去留無意,漫隨天外云卷云舒”的人生境界與灑脫,于今人有慰藉之效。
富有哲學魅力的中國酒
在中國傳統哲學中,酒始終扮演著不可替代的角色。除了令人著迷的品質風味,酒的精神價值也耐人尋味,成為中國文化與歷史中最富有藝術光彩和最具有哲學魅力的一頁。在一盞酒中,生活的辯證法、歷史的真味、永恒的哲學啟示都被一一呈現。
值得一提的是,由于在哲學上的“人與自然和諧共生”觀念深入人心,中國白酒尤其講究生態釀造哲學理念。天人共釀、尊重自然、順天應時,被白酒行業奉為圭臬,代代傳承。
自古以來,中國文化崇尚自然。作為中國哲學的源頭,《老子》認為:“天乃道,道乃久。”而酒,就是表達人與“天”的情感相通的重要媒介,是催動人的靈感與激情、激發人的意志與力量、喚醒人的精神與潛質的天作之物。
更值得注意的是,酒,形似“水”,性似“火”,形雖柔,性卻烈,暗藏哲學里“水與火”的陰陽理念與辯證法則。飲酒,不僅令人產生“醉里乾坤大,壺中日月長”的神仙感覺,更在于它是人類回歸自然、親近自然,追求天人交感、精神會通的哲學境界的文化行為。
可以看到,“酒”以辯證的方式不斷演繹著自身的故事,尤其是在哲學的層面上,為古今的人們提供了許多可資借鑒的思想范例,表現著宇宙的生命法則,亦柔亦剛、亦陰亦陽、一張一弛、一樂一傷。
相傳在孔子周游列國,宣傳克己復禮四處碰壁之時,與老子共飲。孔子一醉三日方醒,醒后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太清酒,美哉,唯酒無量,不及亂。”老子告誡他:“飲酒要量力而行,做到不沉、不淫、不湎、不酗,微醺可矣,這樣才能得到飲酒真趣”。
莊子夢蝶,完全忘我。酒的醉和醒,與莊子講的夢和覺相似。一個人只有把自我忘卻,才能與對象融合為一,從而舒適自由。莊子的思想世界里,有著酒與醉意,有著夢與夢境,它綻出生存的開放性與天地的敞開性。
孔、老、莊三人思想,各有千秋。所謂“至人無己,神人無功,圣人無名”,孔子是入世救世,老子是出世救世,而刻意的入世和出世,都不能做到返璞歸真。唯有莊子才是真正的“逍遙”。
莊子哲學五大思想
莊子是最高歷史上一位曠世大家,他以精神的自由沖破物質的羈絆,用萬物平等張揚和諧共生,憑浪漫的文字影響后世文學藝術,借詼諧的寓言照亮歷史的深空。他的作品被稱為“文學的哲學,哲學的文學”。他閃耀著熠熠光輝的5大思想33篇作品,并未因時間的滾滾車輪而蒙塵,反而因歲月的沉淀更加耀眼奪目。
華東師范大學教授、先秦諸子研究中心主任方勇所著《莊子》一書,深入解讀了莊子的5大思想33篇巨著(533文化),為我們更好地認識莊子讀懂莊子打開了一扇智慧大門。
宇宙觀:天人合一,人與自然和諧統一
莊子說:“有實而無乎處者,宇也;有長而無本剽者,宙也。”(《庚桑楚》)可以看出,莊子認為“宇宙”的概念是無始無終、無邊無垠的,莊子將其歸結為“道”。正由于“道”是生養天地萬物的根源,且無處不在,故人與天地萬物從根本上同根同源且地位平等,因此莊子說:“天地與我并生,而萬物與我為一。”(《齊物論》)肯定天地萬物與人是統一體,密不可分的,這種“天人合一”的思想成為了中國古代哲學的基本精神。
認識論:靜虛忘我,突破感官局限
在認識論方面,莊子很清楚地意識到了人類認識領域內的一些矛盾,這些矛盾來源于人類認識的種種局限——感官經驗的局限,個人思維的局限,時間、空間的局限等等,這些局限使得人類在認識上很難達到完全的統一,而往往表現出某種相對性。這種相對性常常是令人困惑和不安的,因此人們一直在尋找超越這種相對性的絕對的“真知”。
可是在莊子看來,由于認識有局限而被認識的對象無限,人類獲得“真知”顯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,正如他言: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無涯,以有涯隨無涯,殆已!已而為知者,殆而已矣。(《養生主》)
當然,并非人人都能成為“真人”,掌握“真知”,但人們可以努力超越自身狹隘的認識,擴大自身的認識能力與范疇。《秋水》篇中,莊子借北海若之口對河伯說:“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,拘于虛也;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,篤于時也;曲士不可以語于道者,束于教也。今爾出于崖涘,觀于大海,乃知爾丑,爾將可與語大理矣。”可見,“可與語大理”的前提是走出陜小的認識范圍,以獲得更豐富的感官經驗。當獲得足夠豐富的感官經驗時,則可能將這些感官經驗上升到新的層次,從而得到新的更高層次的知識。
莊子不僅肯定了“真知”的存在,而且肯定了“真知”是可以“聞”,可以“體”,可以“守”的。而如何“聞道”“體道”“守道”,莊子則提出了“以明”“見獨”“坐忘”的方法。所謂“以明”實際上就是消除是非偏見,“見獨”就是超脫時間與死生的束縛,“坐忘”則是精神上一片渾沌的無待狀態。
人生觀: 超然世外,逍遙自適
莊子的人生觀首先立足于解決人的人生困境,企圖為人類尋找一個擺脫現時社會困境及最終生命困境的途徑。因此,莊子一方面要求鄙棄人間的世俗道德、功名利祿,以達到遠禍全身、逍遙自適的境界;另一方面要求齊同死生,不悅生亦不惡死,從而超越死生,獲得真正的自由和解脫。
莊子認為,要實現最大的精神自由,首先要認識到人同自然界其他事物一樣,都須經歷由生至死的過程,《大宗師》篇中說:“死生,命也,其有夜旦之常,天也。”既然“死生命也”,那么面對生死最好的態度就是“安之若命”,因為“大塊載我以形,勞我以生,佚我以老,息我以死”(《大宗師》),自然賦予人形體,就是要讓人生時勤勞,老時安逸,死時休息,這是一個自然而必然的過程,所以應當“善吾生”亦“善吾死”,將生死都看成一件美事。如果連生死都可“安之若命”,那么世俗的情感則更可以一種平靜的態度去面對。
《德充符》篇中惠子與莊子爭辯“人故無情”的問題,惠子認為人無情便不可稱為人,而莊子則認為包括“好惡”在內的各種情感都會傷身,人一旦被生死、好惡等等束縛,便會累如倒懸,相反,如果能齊同生死,忘卻情感,便能不為外物所傷,得以“懸解”。
但人總是要生活在某個特定的歷史與社會之中的,因此更現實的問題還在于如何避免外物對于本性的摧殘,莊子由此提出了“避世”和“游世”的辦法。“避世”是比較極端的作法,主張遁于山林,隱于世外;而“游世”的前提是虛己、無為,除此之外,還應學會順應現實和躲避矛盾,與外界達成形式上的妥協,以做到“不失己”。
政治觀: 人人平等,無為而治
莊子的政治觀直接來源于對所處時代的體驗。他所生活的戰國中晚期,戰爭給人民的生活帶來了痛苦,權術也將人們的精神推向了險惡境地。他認為當時所存在的政治制度、道德法度是完全多馀的,如果硬要以道德法度來約束、欺騙百姓,則必然造成嚴重的后果,因為天地萬物的發展都應循其自然之道,人與社會也應如此,所以莊子提出了廢棄君臣之分、復歸原始的無君返樸思想,并為人們勾畫了一個無等級君臣的理想社會。
莊子眼中的理想社會有其鮮明的特點,一方面要求返回原始的素樸狀態,使人與自然萬物和諧共處,另一方面要求去除等級制度,廢除仁義道德,消除欲望機心,使人與人之間和諧共處。
美學文藝觀:法天貴真,天然本純
莊子的美學觀直接來源于他的哲學觀,因此他眼中的美是與“道”合一的境界美。人一旦做到“天地與我并生,而萬物與我為一”(《齊物論》)、“獨與天地精神往來”(《天下》),就能從天地萬物中體驗到一種人與自然合一的愉悅感,這在莊子看來才是美的極致。因此,莊子的美學觀從一開始就有兩個指向,一個指向外部形體的自然之美,另一個指向內部的無為素樸之美。
莊子認為,“天地有大美”的原因在于它能順應大道,自然無為。因此在他看來美的本質也在于此,保持自身天然本性的事物就是美的。莊子也將這種最自然素樸、不加雕琢虛飾的美稱為“真”。這種“法天貴真”的美學觀點不僅表現在反對人工雕琢、追求事物天然本真,而且表現在推崇純真率性、自由不羈的人格上。同時也認為虛靜恬淡、素樸無為的精神美遠遠超越于形體之美。在其33篇巨著中,創造了一大批形極殘、德極全之人。
莊子的美學觀又極大地影響了他的文藝觀。由于認為“美”在于“真”,在于自然無為,因此文藝創作應當以還原本真為目的,在自然無為的態度下進行,這就要求摒棄一切功利目的,使得文藝創作成為一種自然而然、合乎本性的行為。
同時,由于莊子認為最高層次的美是超越形體之外的精神美,所以表現美的文藝創作也應該基于一種內在的精神體驗,只有忘卻外物,與天地精神往來,做到與“道”相通時才能創作出好的藝術作品。列御寇射箭的技藝雖高,一旦“登高山,履危石,臨百仞之淵”,便發揮不出來了,就是由于還未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(《田子方》)。
同時,他認為藝術創作只可能建立在大量現實經驗的基礎之上,如《達生》篇中的承蜩老人,其高超的承蜩技藝是經過“累丸二而不墜”“累三而不墜”“累五而不墜”這幾個艱苦的訓練過程才達到的。
但莊子雖肯定高超的技巧要經過長時間的經驗積累,然而又主張在獲得技巧之后最終要將技巧忘卻,如工倕之所以能成為巧匠是因為他不但不依據規矩,也不受心思的指使,完全憑手指自然而然地進行創造(《達生》)。同時,莊子并不主張進行人為的藝術創造,在他看來,藝術創造是內在精神體驗的外在表現,一定要進行藝術創造的話也應該是“意在筆先”,達到精神與外物合而為一的狀態。
總言之,莊子的思想已經不再局限于任何知識體系和意識形態的范圍內,他的哲學是一種生命的哲學,他的思考也具有終極的意義。莊子的思想與理論、文學作品、藝術風格等,對后世的文學、宗教學、養生學、煉丹術(古化學)、傳統戲曲(如莊周夢蝶)等影響巨大。被后人譽為“才華橫溢、言辭之美、飄逸灑脫”者莫過于莊周。
莊子不僅是道家學說的主要創始人,同時也是中國酒文化的哲學鼻祖。對于中國酒文化來說,重要的是莊子提倡的“真性情”和“逍遙游”兩重境界。“真性情”即破除假我,回歸真我,超脫功利;“逍遙游”即萬物為一,齊同生死,精神遼闊。而飲酒要追求的也正是這兩重境界。
引人注目、隱喻華麗、思想開放、棱角分明、精彩絕倫……在眾多專家學者眼中,莊子及其思想有著無數耀眼的標簽,他的作品既有文學性又有趣味性。上承老子,下啟當今,不僅博學多才、融會貫通,更是一個真正精神富足的智者。
莊子思想之于中國文化,是奠基者也是推動者。正如著名詩人、學者聞一多說:“中國人的文化上永遠留著莊子的烙印。”讓莊子思想服務新時代美好生活追求,這是文化傳播者的使命,而同樣承載深厚文化底蘊的中國白酒,也是義不容辭。
魯迅評《莊子》:其文則汪洋捭闔,儀態萬方,晚周諸子之作,莫能先也。
文人墨客盛贊莊子
在浩瀚的中國文化史上,從寓言到小說,從詩歌到散文,從形式到內容,從文學到哲學,都留有莊子的影子,甚至中國的藝術史也多少帶有莊子的印記。自賈誼、司馬遷以來,歷代大作家、文人學者幾乎都受到了莊子思想的熏陶。
西漢司馬遷筆下的莊子“其學無所不窺”,博覽群書、學富五車。唐代詩人白居易說:“莊生齊物同歸一,我道同中有不同。”明代杰出書畫家、文學家徐渭認為,莊周是生死之光,曠達無比。
阮籍、嵇康不拘禮教、任性不羈、憤世嫉俗的人格表現,李白、蘇軾面對人生的大起大落依然曠達自適,陶淵明“不為五斗米折腰”而寧愿“采菊東籬下”的人生態度,甚至歐陽修流連山水時“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乎山水之間也”的理想,都可看出受莊子濡染之深。
在莊子“獨與天地精神往來”浪漫主義風格,給中國文學帶來深刻影響的同時,莊子蔑視權勢利祿、追求獨立自由人格和逍遙自在生命境界的精神,使中國文人在儒家的“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”之外,有了另一種生命追求和意義。
在清代學者胡文英看來,莊子眼極冷,心腸極熱。眼冷,故是非不管;心腸熱,故悲慨萬端。雖知無用,而未能忘情,到底是熱腸掛住;雖不能忘情,而終不下手,到底是冷眼看穿。
在聞一多眼中,莊周是先秦諸子中唯一可畏可愛的圣人,他思想開放,他不尋求金錢或官位,是發自內心的。他說,魯迅先生則說,莊子的文章想象力豐富,廣博深厚,縱橫開闔,揮灑恣肆,周朝后期諸子百家的文章,沒有一篇能比得過它。
對于古代和近代文人墨客來說,莊子可謂是思想燈塔,其影響大到人格取向,小到細枝末節,聯系或多或少、或深或淺,都足以證明莊子思想的廣度與深度。
可見,不管是天人觀、生死觀,還是政治觀、處世觀,都是莊子道論和德論在不同方面的表達。他的思想闡釋、文本表達、人文精神、道德關懷,都在中華文明形成傳播過程中發揮了巨大作用。
當今時代發揚莊子精神
有人說,莊子雖然生活在兩千年前,但他的思想卻具有很強的歷史穿透性,能夠穿越時空。莊子的書是為過去人寫的,也是為現代人寫的。
“莊子憑什么成為莊子?”在復旦大學教授陳引馳的解讀中,首先是他對世界的看法非常廣闊,從宇宙天地的角度看萬事萬物。其次是他對個體差異的尊重。莊子觀點中,“道”是自然、本來面目。落實到個人,就是對本心、本性的重視。
正如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副教授、道家哲學、魏晉玄學資深專家林光華所說,莊子在思想上很通透,在情感上很灑脫,在生活中很有趣,他為我們打開了很多扇門:道術、天人、生死、美丑、是非、善惡、夢醒、真假,每一扇門都是我們通往逍遙的方便法門。
然而,到現在仍有很多人說“老子、莊子看起來是消極的”。對此,深圳大學教授、莊子研究專家李大華認為,莊子雖然“身在凡土,心在空中”,但他并不消極,其“以出世的精神來做入世的事情”的精神氣質,對于今人而言依然大有裨益。
“莊子為我們指出了一條浪漫的路、詩意的路、審美的路、藝術的路。我們要大膽地朝著這個方向勇敢的走下去,我們應當詩意地棲居在這個大地上,做一個有溫度的人。”湖南科技大學人文學院中文系教授吳廣平表示。
北京大學特聘教授陳鼓應說,如何讓《莊子》無窮的時空觀、深廣的涵容性、開放的心靈境界、超越的人生智慧、積厚的修持工夫,在現代社會中發揮作用并走出國門,融入世界文化海洋,應該是中華文化傳播者和莊學研究者的使命。
大宗師:大道至簡,美好之選
(葉歌觀酒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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